碟中諜4觀后感600字
碟中諜4觀后感600字
以懷舊為訴求的電影有兩種,一種以《打擂臺》、《鍋匠》等為代表,從色調(diào)、置景、服裝、對白、表演方式等方面入手,以期達到(多半達不到,只能接近)所懷念年代(或那個年代的作品)的藝術效果,即使觀眾并不熟悉那個年代,也能從直覺上明白無誤的感覺到“這片子的味道比較老”,喜劇大師梅爾•布魯克斯在70年代拍過一部《默片》,以純默片的形式致敬20年代的無聲電影,但比較遺憾的是用了彩色畫面,比起今年奪獎呼聲很高的《藝術家》還是差了一截火候。
另一種懷舊片從表面上看不出復古意味,比如電影版《天龍?zhí)毓リ牎罚贻p觀眾看畢只記得這是一部賣弄高科技的新世紀動作片,但看過原版電視劇的老觀眾就會從電影中品出很多趣味的細節(jié),比如四位主角的造型和裝扮,比如“我最喜歡一個計劃圓滿告成”的經(jīng)典臺詞,比如老黑怕坐飛機的怪癖,再比如電視劇兩位老主角的客串,都是令人會心一笑的精致片段。這情況有點像欣賞《驚聲尖笑》或是王晶惡搞喜劇的“內(nèi)部笑話”,通常會開涮一大堆電影橋段,你若沒看過這些電影,就看不出那些笑料為何有趣。
熟悉《碟中諜》的觀眾一定知道,這套電影改編自60年代紅極一時的同名電視劇(早年的譯制版翻作《虎膽妙算》,因為那時還沒有電影版,而《碟中諜》的譯名直接來自電影),因每集導演不同,導致風格大相徑庭,其中布萊恩•德•帕爾瑪導演的第一集和眼下布拉德•伯德導演的第四集,分別是以前述兩種方式對冷戰(zhàn)年代的原版電視劇的懷念。
德•帕爾瑪采用的是典型的感官式懷舊法,他將90年代的布拉格拍的陰冷逼仄,凜然肅殺,在伏爾塔瓦河沿岸布置幾百盞燈光,成功將這座諜戰(zhàn)名城還原到冷戰(zhàn)年代的面貌,拋開那些高科技道具和夸張的CGI動作場面,完全可以冒充一部“冷戰(zhàn)間諜片”。伯德的做法類似于《天龍?zhí)毓リ牎,乍一看光鮮時髦、時代特征強烈,內(nèi)部卻暗藏更多懷舊玄機,其好處很明顯:時代進步,一味模仿冷戰(zhàn)風格會讓新觀眾吃不消,但少了老粉絲捧場又會被說忘本(電視劇的粉絲還北美還是很有“勢力”的),要兩邊照顧到,只能從不那么直觀的地方下手。
電視劇版《碟中諜》最強調(diào)團隊合作,“龍頭”(IMF老大)接受任務,策劃布局,挑選行動人員,最后齊心協(xié)力完成任務,不但組員分工明確,缺一不可,而且比起前三部電影版,每人的戲份和重要性差距不大,根據(jù)每次行動內(nèi)容不同有所側(cè)重,沒有哪一位能出挑到成為絕對意義上的主角。《碟中諜4》對這一點的繼承是最為完美,它比之前任何一部電影版都強調(diào)團隊的功能,毫不予人“阿湯哥打頭陣,其余組員提供后勤支持”的感覺。電影版的一、三集算是將團隊元素發(fā)揮較好的,但到了結尾還得阿湯哥一人搏斗直升機,或孤身救愛妻,第二集更是徹底成為他的個人秀。但《碟中諜4》阿湯哥唯一扮演孤膽英雄的是沙塵暴追車一幕,卻是全片所有行動中失敗最為慘重的一次,與之呼應的還有片尾他搶到密碼箱,狂呼著“任務完成”按下中止鈕,卻不得不等待同伴遠程協(xié)助才能如愿——我們仿佛看到伯德在壞笑著昭示:個人英雄主義行不通了,俺這兒講究集體第一。
相比《碟中諜4》,前三部電影仿佛都是導演板著臉拍出來的:不茍言笑,一本正經(jīng),很難找到一絲諧趣做劇情潤滑劑。但無論是德•帕爾瑪,吳宇森還是JJ,年表上都不缺幽默逗樂的作品呀,只能說他們太看重間諜片的.嚴肅性,怕在其中加幽默調(diào)料會損害整體氣氛。但拍過動畫片的伯德似乎沒有這份顧慮,毫不避諱的把IMF組員全整成了冷笑話高手——最明顯的是加大了前集小試牛刀的西蒙•佩吉的戲份,但我們已在他的英國片中見識了他的絮絮叨叨和沒頭沒腦,所以反而沒那么出彩,給人驚喜的反倒是那幾位應該百分百靠譜的特工——阿湯哥跑出醫(yī)院,赤裸上身在在墻角做欲跳不跳狀,惹得那位俄羅斯特工和觀眾一樣哭笑不得;雷納縱身跳到電腦陣列上空,大吼一聲:“我是不是不該跳?我已經(jīng)跳了!”;寶拉•巴頓勾引電信企業(yè)家時甩出的那個巴掌……該片引起的善意笑場最起碼有十幾處,前三部電影加一塊也沒這么多。
之所以說到幽默,是因為幽默在電視劇版《碟中諜》中是屢見不鮮的,尤其是很多集都以一個精妙騙局的完成收場,大反派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深陷圈套、任人擺布,卻已回天無力,或喪心病狂,或萬念俱灰,做出荒唐之舉,對于此時處在全知視角的觀眾,有一種獨特的詼諧效果,不亞于見到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憨豆做了蠢事。此外,《碟中諜4》的一些鬼馬橋段還是特地為致敬所創(chuàng):制作了一半的人皮面具突然卡殼,反派靠面具占得上風,這是對電視劇和前三部電影幾乎用濫的面具橋段的戲謔和顛覆;至于那個自我調(diào)侃的“五秒鐘自毀不成功”,更算得上神來之筆,諷刺意味強到我在心里狂笑五分鐘。
我若說本片的間諜道具幾乎沒能超出電視劇版的設定,肯定會有讀者用鄙夷的語氣質(zhì)問我:“你到底仔細看了電影沒?這么炫的東西60年代就有了?”我決定拿事實說話:寶拉出場用的“開洞機”夠酷吧?電視劇中有一集密室偷黃金,先開洞再用高溫溶解黃金流出,設備一樣好用。氣球掛電腦遠程修改資料,夠帥吧?電視劇的思路是訓練小白鼠偷出磁帶掉包。磁力手套夠牛逼吧?電視劇也有磁力攀爬裝備,只不過用的是磁鐵,更笨重。眨眼拍照很神奇吧?你還真別不信,電視劇里有一模一樣的。磁力懸浮大活人?恩,電視劇那會還只能懸浮一個包裹。至于西蒙•佩吉操作筆記本就能控制一切開關的套路,更是所有老間諜片中電子專家的拿手好戲。
行文至此,肯定有讀者要搬出那塊讓人瞠目結舌的投影幕布,殊不知在劇集中,制造“假環(huán)境”來誘騙敵人是最常見的手段啊:偽造火車翻車、飛機失事、潛艇沉沒(目標人物在里面),偽造密室中的不翼而飛和人物掉包,偽造地震、核戰(zhàn)爭、外星人降臨、撒旦現(xiàn)身,甚至制造時光穿梭到過去和未來的假象,都是IMF小組的慣用手段!兜姓4》這塊幕布的確在科技層面有“即時渲染”和“瞳孔跟蹤”等新把戲,但整體思路還是未能跳出60年代主創(chuàng)的想象力框架。伯德所做的,只是將那些前輩有的創(chuàng)意,鍍上了一層閃耀著21世紀光芒的時尚涂料,使當下的觀眾歡呼雀躍。
當然,我絕沒有半點認為《碟中諜4》不夠高科技化的意思,也沒有半點拿老祖宗貶低它的意圖,電影的創(chuàng)新談何容易,現(xiàn)在看格里菲斯一百年前的《一個國家的誕生》和《黨同伐異》,依然有激動人心之處,說明想象力的發(fā)展是多么舉步維艱。事實上,我認為《碟中諜4》的間諜道具設計之精心,在新世紀的好萊塢難出其右,自從那個平民特工伯恩走紅,007蛻變成肌肉猛漢癡情種后,再也沒有一部電影能這么大規(guī)模的展示令人稱奇的間諜裝備。我的驚喜應該多過很多觀眾,因為除了單純的大飽眼福之外,還能時時見到劇集中的經(jīng)典裝備在新世紀以全新面貌登場,就好像與換了造型的老朋友重逢般欣喜。我相信這不是伯德有意為之的“懷舊”,但它的確提供了我“昨日重現(xiàn)”的感受,這是德•帕爾瑪未能做到的。
伯德在片尾還埋藏了一個粉絲才懂的彩蛋:阿湯哥接新任務,低沉的男聲道,他這次的對手是一個叫“辛迪加”的犯罪組織。辛迪加,好熟悉的名詞。劇集《碟中諜》從第五季開始放棄了國際行動,轉(zhuǎn)而對付國內(nèi)一個龐大的犯罪帝國,整個五、六、七季,IMF小組挫敗了辛迪加一次次的邪-惡陰謀,將一個個辛迪加骨干投入了監(jiān)獄。結局的同類處理可見《蝙蝠俠:開戰(zhàn)時刻》,但那挑明了是前傳,而本片則有意混淆了時空線,使我嚴重期待下部電影實現(xiàn)和劇集的無縫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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