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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母親的薄地叫一聲娘散文
娘,往往是鄉(xiāng)村人對自己母親的一種特別溫心貼肺的稱呼。雖然單從字面上看,給人的感覺確實單薄些,但有時候,言語卻是越簡單越能將人的心往深處掏空與勒緊。它就像是火車軌道上的鐵軌一樣,鏈接著陌生的城市與熟悉的鄉(xiāng)村;它就像是藏匿在一樹繁華當(dāng)中的純樸,清洌著記憶中的美好。
偶爾,會被我撞上一連幾天的無所事事,過著逍遙自在、幽居獨處的日子。因為這樣的欣喜若狂確實比較的少有,所以往往會任性地躲在靜謐的光景下,慵懶地偷瞇會眼。然后,對著早已鋪滿塵土的鄉(xiāng)村舊事回憶片刻。雖然真正能靜下心的時候跟空間一樣并不長,但總能讓人不自覺、細(xì)微地感觸到舊時光的步伐,正在緩緩地走向自己的身體,爾后,默無聲息地跌落眼底,猶如一道道幽深的疤痕刻在自己的心坎上。
這個秋天,對我來說依舊是無比安逸的季節(jié),但對于母親來說卻是最繁忙的開始。一直覺得自己雖然在不斷地變老,但心態(tài)卻仍然像個被溺愛、豢養(yǎng)的小孩子一樣地貪玩,這也許就是我的安逸所在。而母親的容顏是確確實實在變老的,但那份久居內(nèi)心的野心勃勃,卻不見得比其年輕時銳減一絲一毫,手里頭仍舊緊緊地拽著那視為己命的半畝薄地。不容置疑,這也就是母親的繁忙所在。
正當(dāng)我仍在心事重重地思考著,自己與母親投射在這個季節(jié)上完全不同情感的強烈反差時,突然望見母親少有的一臉笑顏逐開,我隨即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來。果然不出所料,母親輕輕地按了按喉結(jié),扯開嗓子打起半生不熟的官腔:“大地的子民們,介于今年的風(fēng)調(diào)雨順,農(nóng)作物大豐收,將有請四處溜達(dá)的我兒賜予協(xié)助,給土地們頒頒獎,謝謝!”
話音剛一落,我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磥,不得不驚嘆母親的政治手腕與幽默技巧是越來越成功了。呆若木雞的我,百口莫辯,唯有俯首聽命。
其實,母親的個性我怎么會不清楚,她遠(yuǎn)沒有這么強硬與飛揚跋扈的。有關(guān)她想借手剔除我的懶惰這事,也完全是表象。其實,深藏母親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無非是想讓我好好地鍛煉身體,好好地體會鄉(xiāng)村的田園生活而已。要不然,單憑母親這把莊稼的行家里手,何患有沒有我這幫手呢?退一萬步來說,也還不至于看上我這小家子氣、技巧膚淺的'小伙。
母親點完“兵”后,就領(lǐng)著我往老屋后面,那長滿無名小草的小道上走,由于路面有點泥濘,不得不走得緩慢些,剛好撞上這空檔,我的心也就自然而然地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思緒,像是一堆急需舒展的,成捆打了結(jié)的記憶。
好些年沒走過這小道,路面狀況的高低、深淺已經(jīng)變得很陌生了,只有那些母親與我投射在路面上,不斷移動的影子,還彰顯著一層無與倫比地熟悉,僅此而己。
一想到影子,心頭不由得一震一蕩的,記憶仿佛被無聲地,拉得好長、好遠(yuǎn)……小時候的我,不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祖母與母親在這小道上走過嗎?還有她們那會停留在小道上的影子,多么像一只母鴨與一只小鴨間隔不遠(yuǎn)的身影。同樣的情節(jié)與感觸,如今又像泉水般涌入我懷中,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喊“娘”的是母親,而現(xiàn)在的卻是自己。
我知道,這默默無聞的小道已經(jīng)成為兩代喊著“娘”的人的共同驛站。在不經(jīng)意間,溫馨地鏈接起兩代人的情感,也見證著她們的勤勞與艱苦。
莫名間,我的眼角涌動著一層近似透明的東西。隨后,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娘”,走在前面的母親,愣是沒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只是不解地,默默回過頭斜視了一眼,又踱步而行。但我心里卻憋屈得緊,滿腦子都是“母親也是娘啊”。我也不知道我所想要宣泄的,是什么樣的情感?抑或是“娘”這個字眼,這些年擔(dān)負(fù)在自己身上太沉、太重了。
恍惚間,一陣淡淡的秋風(fēng)把我吹醒過來。或許,秋風(fēng)比起母親更能理解我內(nèi)心,那份小心翼翼藏著掖著的情感吧。由于心里得到適時地緩解,也就不再去細(xì)想,而是把眼光投向離得不遠(yuǎn)處——母親的那半畝薄地。母親總把它整理得平平實實、井井有條,使我每次都絲毫不費眼力,一眼就能把它認(rèn)出來。以致有時候我會暗地里嫉妒起這土地來,顯然母親對它比對我還要好。
看見我默默地打量著她的杰作,母親一臉微笑,不失時機地打趣道:“三兒啊,今兒就讓為娘領(lǐng)著你,去看看姥姥家的大觀園如何?”我言不由衷地“嗯”了一聲,像是在示弱一般無異?墒,母親卻像是在興頭上,連忙補了一句:“三兒,比起你書中的大觀園可是更為可觀?”我面子抹不開,只能回了一句:“娘啊,哪有大王向微臣炫耀家底的?”母親立馬“嘖”的一聲,笑著走開。
走近菜地與一片蕃薯地的交界處,母親的目光逐漸亮堂,充滿著活力,臉上也不由分說地堆起慈愛,神情一本正經(jīng)地為我介紹“家底”,手指不停地指這指那。也就那會,我才會默不出聲聽起母親的專業(yè)“說道”來,若是換作平時,早就兩腿一蹬,開溜而去了。
面對著自己心愛的那片薄地,母親變得從來未有過的不善言辭,“說道”也不時斷斷續(xù)續(xù),晦澀得不堪一擊,但我還是能從僅有的溫情之中,聽出最為根本的道道來。原來,母親的薄地完全是依照家里人的口舌愛好而耕種的,譬如我自小喜歡吃油菜花,母親就種上整整兩渠道的油菜花,還有小孫子喜歡吃紅芯兒的蕃薯,她也加倍種植等等,完全不按產(chǎn)量而定奪。
在聽完母親的話,我真想用力地喊一聲:“娘,你真傻!”但回過頭一想才覺得,其實最傻的人不是自己嗎?母親顯然已經(jīng)超出那些為種地而種地的本身,用著大智若愚經(jīng)營著她的生活之道。而這不也是自己一直短板的田園生活,給我人生上過的最重要的一課嗎?想到這里,情感已經(jīng)如潮水一樣涌動不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想朝天扯開喉嚨大聲喊道:“讓我走近母親的薄地,叫一聲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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