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一朵花散文
還有什么可以摘取的呢?一切譬如畫中物。你的手,亦如枯枝,入冬時努力握著的皺褶的信念。
跳躍的,還在跳躍;低沉的,也在沉浸,這兩種方式,卻都不適合你。你適合像一條尚有溫度、漸趨薄輕的絲巾,晾在某個天空的肋骨上,閉目,感受歲月的脈搏或風聲;蚴且惠v透明的馬車,反復裝卸,駛過你的面前。
有時,你會覺得:一朵花,多年的'積蓄與期待,在最后敞開的一剎那,一定是獲得過什么?一定是將什么看破,而把“秘密”大白于天下?赡阕屑毴ヂ,卻什么也沒有聽到。僅有它簇擁著的淡淡芳香,面向陽光,還偶爾抖動一下的陳須。
然而,一朵花分明是隱忍的,是那些只善于用無聲來對抗所有外界的嘴唇。它的每一片花瓣,又應該用怎樣的力和態(tài)度去托舉?它們的不同朝拜與奔放,在那同樣隱忍的世界里,你又如何去替一朵花命名?
衰敗,抑或脫落,其實是把手腳收回到腹內,把暖還給太陽,雨滴還給烏云。把所有虧欠的債務,償還干凈。然后像個胎兒,在塵埃和混沌的內處,打坐,抵達某個本源。
你也在保留種籽,宛如季節(jié)的持續(xù)交替和輪回。你似乎能感覺到體內萌動著的另一個你,全新的胞芽、全新的抗體,令你雀動驚喜的新鮮血液。就像蝴蝶躲在繭里。
你,想重開一朵花,更多的花,你想讓它們———亙古盛放,而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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