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喜鵲隨筆
今天早晨,突然聽見“喳喳……喳喳……”的叫聲。我問女兒:“是不是喜鵲叫?”她沒回答,妻子慢條斯理地說:“叫了很長時間了。”我心想:好多年沒聽見你的叫聲了。在感慨的同時,眼前浮現(xiàn)出喜鵲與農(nóng)村人為鄰的情景,這已經(jīng)是20多年的事了。
我們村里喜鵲可多了,它們把窩做在大樹杈上,我們小孩想逮一只小喜鵲只能望樹興嘆?粗鼈冊跇渲﹂g來回跳動,我們也想盡了辦法,彈弓的`威力也對付不了大樹上的它們。至于為什么這樣呢。一來是好奇,想逮到,農(nóng)村男孩子喜歡掏鳥窩;二來是那些年,家都在三四月間都抓了小雞養(yǎng),可巧,喜鵲三四月正好也在孵化小喜鵲。因而經(jīng)常飛臨院落附近,伺機而動,抓小雞喂養(yǎng)正在孵化的同伴。我們小孩的主要職責(zé)就是看小雞,一不小心就被喜鵲逮走了,村子里傳來大人老遠罵孩子的聲音,有的被父母打了的孩子的哭聲。孩子都怨恨喜鵲了。但大多是關(guān)于它是“喜蟲蟲”的傳說,“喜鵲叫喜事到”。后來,上學(xué)了在書店看到“喜鵲登梅”,“喜鵲鬧梅”的畫,心里也就喜歡了許多。
每逢常時間干旱,父輩們,就將大樹上的喜鵲窩搗下來,燒了。據(jù)說,這樣就下雨了。這是我們最得意的時候,好歹有人為我們出氣了。那時喜鵲最多,家家戶戶都被它害過,跟著大人趁混火。生氣歸生氣,但傳說能報喜,好像真靈的。每當(dāng)聽到喜鵲叫,我們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今天要來親戚了。我們高興地就在門口張望,親戚來了能帶好吃的,孩子嘴饞,再加之,那些年缺少吃的,人人對友情看重,不管去誰家也多少要帶點東西。
記得好像是農(nóng)村生產(chǎn)責(zé)任制后,人們?yōu)榱私鉀Q溫飽,大量使用化肥和農(nóng)藥,喜鵲因誤食大量死亡。聽出過門的人說,喜鵲坐火車上新疆了?傊僖矝]見。今又聽其叫聲,又回味了。
不論春夏秋冬,在樹枝間,敞開著潔白的胸脯,輕捷地跳動著,像高昂的紳士“喳喳喳,喳喳喳”,聽到人們心里充滿喜悅和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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