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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意義非凡的節(jié)日散文
一
出門這天,恰逢母親節(jié)。
當主婦好些年了,因此,毫無經(jīng)濟資本的我,是絕沒有貧氣的心緒的。當然,也不羨慕別人,知道自己要啥就行了,何必要與人論高低?而女兒,前陣一工作,就迫不及待發(fā)了紅包,并讓我給自己好好置辦幾身衣服。
那天,離別多年的友瞧見我手腕處戴的金光燦燦的鏈子,就感性地說我富婆級別,我只是淺笑,一句話也沒接。其實,知心的友們皆清楚我窘迫不堪的底細,但旁人不信,我也懶得解釋。
旗袍我最情有獨鐘,好多年,都想買一件,但旗袍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去品牌店轉悠了一圈,對質(zhì)量花型沒得挑剔,看到打折價都接近一千,自然搖頭擺手了。
無奈,只好從網(wǎng)上尋找。網(wǎng)上的樣式繁多,隨便穿哪件,都能彰顯出你的氣質(zhì)來,不過,下手拍時,我還是猶豫了一下。
我想起了自己半輩子都不拘言笑,也活在家庭生計的繁重中,在這樣沒有希望的環(huán)境下,哪有心情收拾呢?更主要的是,好多年忙里外,根本帶不成任何首飾。
如今,即便是廉價,也想做個真正的女人。所以,戴上了小玩意,把自己穿整潔,只為圓一次性別的夢。
女兒收到我發(fā)過來的照片,禁不住笑著說,蠻有女人味。又說,你一打扮,不算多丑!
這時的窗外,雨聲更大了。再一看地上,小溪成河流。蒼天雖澆灌的是夏天,卻也宣泄了我的心聲。
二
天黑時,已八點半。
我卻坐上了鄰居大哥的車去縣城。一般晚上,是不出門的,尤其帶著兒子,更不會破例。這次,違背原則了,不知誰有這么大魅力,值得我如此付出?
眾所周知,我的嘴巴硬的像鐵,但,我的豆腐心也是多少人所沒有的。
玲子見到娟子,一開口就深情款款喊了一聲:“姐”。把娟子叫的心花怒放。我的心里也溢滿興奮靠近她,詢問起家常。
娟子說,她大我好幾歲,然,我一次也沒叫過她姐。
所謂的尊敬,首先要從嘴里,其次才是內(nèi)心?晌也皇峭庀虻娜,不僅是她,就算我身邊最親最愛的人,我也一概保持沉默的習慣。這樣并不說明,我心不真,相反,心誠程度絕不低于人家。
好比這刻,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和娟子緣分一場,再是善緣,無疑,加倍珍惜。離別多年,再見非常不易,一聽說她回來呆幾天,就抑制不住滿腹的激動。為了兒子,已拒絕許多社交,再是別看我處于底層,就這都不攀高誰。若不是主要的人事,一概觸動不了我的靈魂。
卻愿意為昔日的那份情意,撂下種種而踏上征程。
娟姐,你應該懂,也必須懂,否則,真辜負了小妹帶兒子來的一番苦心。
三
母親節(jié),理應享受做母親的待遇。
于是,大女兒和小女兒陸續(xù)發(fā)來禮物時,我皆不客氣地收下了。既然節(jié)日是法定的,就該讓其散發(fā)光輝。再說,無論禮物大小,有心就行。
曬完后,不想做飯,就帶著兒子外出飽餐一頓。期間,兒子提出好幾個要求,念及節(jié)日的氣氛,一一滿足。待到夕陽西斜時,這才往回走。
坐在車上,旁邊一個和母親年齡相仿的女人手里握著一束玫瑰,她盡管靠著玻璃睡著了,臉上卻堆滿了笑。一瞬間,影響的我很不是滋味。和母親的關系非常僵化了,甚至看到她的電話就無限恐懼。孤獨的她,一定在背后流了許多淚。我以為,和母親不聯(lián)系,就心安理得了。我以為,逃避能解決一切的問題。
逃到天涯海角,她都是懷胎十月生下我的母親,再怎么絕情默然對她,今日都是偉大的母親節(jié)。
頃刻,我羞愧難耐。難道她犯了錯,我就置之不管嗎?難道我不管她,母女情分就到頭了?我忘了血濃于水嗎?抑或骨頭斷了連著筋?
想到此,再也坐不住。就在我心潮起伏的空隙,后排一個中學生的電話響了,鈴聲恰好是閻維文唱的,當我第一次睜開眼,看到的是媽媽的歌詞!
沒了父親,母親已夠艱難,若我這個女兒也不待見,凄苦的母親又活什么心勁呢?友那次說我:“如果不是母親給你生命,你何以過上精彩的人生?”
事實就是這樣。那么,還等什么?趕緊問候母親,要么給她買物品以示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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