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莫多的禮物散文隨筆
夜晚傳來歌聲,風熄滅了蠟燭。
憂傷的歌聲,在耳邊縈繞,看窗外的燈火,想微笑,流淚。微笑給世界,流淚給我。瞬間,夜已燈火通明,我已淚眼模糊。
愛過嗎?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起過往就會流淚,就想念虛無縹緲的曾經(jīng),摸不著的點點滴滴,誰說過喜歡回憶就是老的標志?我老了嗎?也許是的。因為我已經(jīng)停不下回憶的腳步,只要有片刻空閑,回憶就彌漫心間,揮不去,抹不掉,看不到未來。
我認識你嗎?不知道,我只知道已經(jīng)分不清陌生與熟悉,似乎很遙遠,很漠然,仿佛從未謀面,從未聽說,可是一抬眼,一轉(zhuǎn)頭,熟悉的感覺又籠罩全身,令人窒息;秀敝g,我是失憶,還是癡呆?世界居然如此熟悉又陌生,空氣里都流動著悲涼,寒流來的時候,我在冷風里哆嗦,然后就感冒了,然后才發(fā)現(xiàn),我竟如此不堪一擊,曾經(jīng)的傲氣,倔氣,才氣,原來是一聲嘆氣。
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開心的笑了,因為微笑已經(jīng)足以應付,好久沒有聽過輕快的歌,因為快樂屬于紛飛的鳥,我的眼里只有一片空洞。沒有浪漫,沒有了好奇,沒有了沖動,只是按部就班的重復每一天,往后的某一天和從前的某一天沒有分別,仿佛我不曾存在過。飲一杯濃郁的干紅,電視里有柔光,浪漫,和高腳杯的風情,現(xiàn)實里卻只有苦澀,和苦澀。
沉痛的歌,在訴說這不是誰的錯。
是的,不是誰的錯,只是我的奢望太多。我以為永遠是晴天,原來有風,有雨,有狂風和暴雪。我以為會一帆風順,原來有溝溝坎坎,還有想不到的'驚濤駭浪。我以為永遠會是永遠,原來永遠也會是瞬間。指尖流過的沙,耳邊吹過的風,還有你說過的話,伸手擁抱的溫暖,哪個是永恒,哪個是瞬間?
沙啞的歌,含著淚也為你祝福。
丑陋的卡西莫多,心里也會充滿愛,在暗夜里敲響慰藉心靈的鐘聲。那就讓憂傷的我,為你唱一曲卡西莫多的禮物,讓所有的記憶在歌聲中死去,讓該流的眼淚流干,讓滿頭黑發(fā)變成白發(fā)飄飄,讓明天的太陽依然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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