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講的兩個故事現(xiàn)代散文
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尤其是孩提時代,離不開母親講的故事,可以說,母親講的故事與食物一道催著我一天一天地長大。盡管現(xiàn)在看來它們有些幼稚的因素和經(jīng)不起推敲的地方,但我還是非常喜愛。盡管記憶的河流奔騰了四十多個春夏秋冬,但也帶不走母親講的那些故事。因為它們是母親給我的諄諄教誨和深沉的愛。
下面,從那些故事中原汁原味地轉(zhuǎn)述幾個,算是我重溫母親諄諄的教誨,再次感受母親深沉的愛吧。
(一)兩姊妹與紅毛野人
很久很久以前,大山深處的一片樹林子里住著一戶人家。男主人外出做生意,女主人帶著兩個女兒在家過日子。
在山里的巖洞里住住著一頭吃人的怪物。此怪物的相貌體型與人差不多,會講人話,渾身長滿紅色的毛,有尾巴,那時人們叫它紅毛野人。紅毛野人很狡猾,看到?jīng)]有大人時,它就會欺哄的手段騙取小孩子的信任,然后把小孩洗干凈就吃掉,但它最怕是雷聲。
一天,這家女主人要回一趟娘家。臨走時,她招呼兩姊妹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大概要一兩天才能回來。你們不管白天、晚上都要閂好門,不要出去。吃的、用的,我已為你們準備好了。外面有人喊門,你們千萬不要開。特別要注意山里的紅毛野人,別讓它鉆了空子!薄澳且峭馄艁砗伴T呢?”女兒們不約而同地提出了問題。“外婆的聲音你們聽得出來,但也不要貿(mào)然開門,外婆手上有一個戒指,要她從貓洞口伸手進來,看見有戒指,你們就開門!迸魅朔愿篮,就走了。不幸的是,母女們的談話恰好被躲匿在屋后的紅毛野人偷聽得一清二楚,它覺得機會來了。于是,它就回到山洞喬裝打扮起來,準備以外婆的身份來哄騙兩姊妹。
天剛擦黑,房門被外面的人敲得山響,接著有老太太的聲音穿過門逢擠了進來:“大妹,二妹,快開門!我是你們外婆。送好吃的來了,快開門!”“外婆,你來了,好,我就開門!倍寐犝f有好吃的,急著要去開門。大妹馬上搖手制止了!巴馄,我媽講,你手上有一只漂亮的戒指,你從貓洞伸進來讓我們看看!贝竺脤ν饷娴睦咸舐曊f。一只手從貓洞口伸了進來,中指果然戴著一只戒指。“是外婆,是外婆!”二妹興奮不已,把門打開了。那老太太一步就跨進了門。
“外婆走累了,哪個聰明。就掇凳給外婆坐。”老太太說。大妹掇條板凳過去,老太太不高興,說坐著不舒服。她叫二妹把屋角的斗搬來給她做凳坐。老太太坐在斗上,斗里面發(fā)出“嗑嗑”的響聲,大妹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就問:“外婆,斗里為什么響?”“妹子,外婆捉了只雞來給你們吃,怕走了,就放在斗里,是它在動!崩咸忉屩。
晚飯后,老太太說:“今晚哪個洗澡洗得干凈,我就帶哪個住一頭!倍孟吹酶筛蓛魞,老太太就與她住一頭,大妹住另一頭。
睡到半夜時,大妹聽到那頭傳來“嘭嘭”的聲音,她就問;“外婆,你在吃什么?”“我在吃豆子!敖o一點我吃?”“我只有一粒去了。”見老太太這么說大妹再也沒向她要了。大妹發(fā)覺那頭濕漉漉的`,就問;“外婆,床怎么濕了?”“啊呀,是二妹尿濕的!贝竺酶杏X不對,二妹一定是讓這個紅毛野人吃了。她不露聲色地喊;“外婆,我要解溲了。你把燈點亮!焙茫阕约喝グ,燈沒油了。你牽著我手里的索就不會跌到了”于是,大妹從老太太手里牽過索子就去了。大妹發(fā)現(xiàn)自己牽的不是索,而是人的小腸!大妹把它栓緊在窗欞上,自己躡手躡腳地爬到樓上,輕輕地閂好樓門。這時,老太太喊起來了;“大妹,還不來睡?”“我就來了!钡攘艘粫,老太太就點起燈來準備找大妹。透過樓板的小窟窿,大妹看清了老太太就是面目猙獰的紅毛野人!這燈正好在窟窿的下面,大妹用壇蓋盛著自己的小便澆熄了它。紅毛野人點起燈,大妹就澆熄。這樣來了三四個回合。紅毛野人唱了起來:“老鼠子冇熄我的燈,尋到大妹,我們兩個平半分!辈痪,就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鞍⊙,打雷了。大妹,我躲哪里呀?”紅毛野人恐懼了,大叫起來!巴馄,你躲進大柜子就不怕了!贝竺眠呎f,邊推起空壇子來回滾動,發(fā)出雷鳴般的響聲。紅毛野人又嚇得大喊大叫。原來不是老天打雷,而是大妹施的計---在樓板上滾空壇子,模擬雷聲。就這樣,紅毛野被逼進了大柜子里。
大妹輕手輕腳地從樓上下來,用銅鎖把柜子鎖好了。點起燈,燒了一大鍋滾開的水,用燒紅的鐵夾在柜頂烙了幾個小窟窿,沸騰的水不斷地灌進柜里。一陣陣撕心裂肺哭叫聲傳出柜外,一會兒,哭叫聲越來越弱,最后,聲音完全消失了。
第二天,女主人回來了,大妹把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她。母女倆打開柜子一看,紅毛野人死了;呲牙咧嘴,一身毛皮燙得酥爛,猙獰的樣子十分駭人!
同是姊妹結(jié)局卻不同,這是由她們不同的性格造成的:大妹聰明,遇事肯動腦筋,不好吃;二妹卻相反。良好的性格對一個人來說是至關(guān)重要的,因為性格有時會影響一個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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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一個偏遠的地方,一個三口之家雖不富裕,卻過得快樂開心?墒呛镁安婚L,男主人三十歲剛過,因得傷寒病,拋下孤兒寡母一個去了陰曹地府。那年,他兒子不滿十歲。從此,再也沒有家人。與兒子相依為命。她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了。由于她過分溺愛孩子,養(yǎng)成他驕橫、自私、刻薄的壞習慣。對母親不是罵,就是打。母親為此特別傷心,在兒子面前經(jīng)常怯生生的。
每到稻麥成熟的時節(jié)。兒子在田邊驅(qū)鳥守糧。母親在家做飯,送飯給他吃,早了也罵,晚了也罵,有時還打?傊惶斓酵韺δ赣H罵罵咧咧。
一天,母親來送飯,看見兒子正拿起鬧帚(驅(qū)鳥的工具,竹做的,敲打時能發(fā)出聲音)向自己這邊奔來。母親轉(zhuǎn)身就跑,由于跑得急,一腳絆到田壩口子,摔死了。兒子見狀,悔恨不已,非常悲痛。掩埋母親后,他請人為母親雕了一尊像,每次到外面勞動時,總是放身邊。他以前對待母親的行為,雷公早就看眼里,加之,這次母親被他嚇得跌死了,準備把他提到外面,一炸雷打死他?墒抢灼艑坠f;“以前這小子確實對母親大不敬,一炸雷滅了他,也難解心頭之恨?蛇@次,他不是追著母親打,而是去驅(qū)趕吃谷的鳥,母親誤以為兒子要去打她才發(fā)生了悲劇。況且,他已有悔改的誠意。我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薄昂,就按你說的辦,今天不滅他,再看他一次!崩坠饬。
稻子收回后,在曬谷坪曬。他守谷時,也把母親的雕像放在身邊。
一天上午,突然,烏云涌來,一聲雷響,一場大雨就要來臨了。他顧不得收谷,趕緊把母親的雕像捧回家里。當他跑到坪上來收谷時,天已下起了大雨,他堅持把谷收回了家。
雷公、雷婆在天上把這些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們知道他能珍惜改過的機會,一定會痛改前非,做個好人的。所以,放過了他,給他一個脫胎換骨,重新做好人、善人的機會。
其實,一個人犯了錯誤,并不可怕。只要你能真心實意地改正,別人就會諒解你,你也會變成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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