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隨筆散文
今天,閏九月十一。
早上醒來,站在院里,西風吹著,抬頭望天,好一個久違的晴天,空中游云棉朵,藍天碧凈。
一出家門,覺得手都有些冷,衣也有些單薄了,這才想起昨晚中央電視臺的《天氣預報》,西安最低溫度3度。哎,不知不覺,秋盡了,天氣由涼變冷,不長的時間會變寒的。
季節(jié)是忠誠的,不辱使命,不管你錢多錢少,官大官小,男女老幼,它在太陽的領導下,在明月的陪伴下,迢迢銀河,斗轉星移,但它的.變化規(guī)律早在幾千年前就被華夏兒女掌握了,以黃河流域為主體的農耕文明早已為它總結出了一定的規(guī)律。
抬頭望望院里的核桃樹,鄰居院子里的楊樹柳樹椿樹構樹,顏色已漸漸地淡黃了。而柿子葉早就紅了,柿果成菊紅色點綴其間。而挺拔端正的銀杏葉子是殷黃一片,從上至下通體而透黃薄亮,可謂上下一致,無一絲雜色異色。
出了村子,讓我吃了一驚,見麥桔垛上,堆在一起的玉米桿上著實有一層淺薄的白霜,村里一位老者告訴我,這是今冬第一天降霜。而麥苗兒上因地溫的原因懸掛著露珠。這又使我想起了《詩經》秦風中《蒹葭》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的句子。西北風擺弄著漸黃的柳條,似乎吿訴關中平原,冬天已經來了。
梨和蘋果已早早的摘完了,放在了屋里,獼猴桃已基夲采摘售完了,到了各地的市場和商家的冷庫了。用粗鐵絲串搭起的玉米辮黃燦燦的吊在大樹上或由人工搭建的兩個人字形橫梁上,惹得灰鴿子和斑鳩在最頂部爭食。還有的人也想起地畔渠邊還種著南瓜,只等午后采摘了。而柿子人們并不著急采摘,不管火晶、面蛋、大水柿子、甜柿子、磨盤柿子等等,人們要等霜打完整個紅紅地柿葉后,鵲雀,長尾灰鳩及一種當地人叫亂喳嘍的鳥爭食時,才見柿子變軟,糖分最高,吃起來最粘最爽最甜,這時,才是最佳的采摘時間。
此時,離“小雪” 節(jié)氣還有一個多月呢,正是長白蘿卜、紅(胡)蘿卜、菠菜、香菜、大蔥、蒜苗兒的好時節(jié)。等霜打蔫紅薯的秧蔓后,才可以挖紅薯,那時的紅薯又干面又甜,真可謂“秋收冬藏”。
地里的活沒有多少了,最多給果園開始上農家肥,勤快的婦女給老人拆洗被褥棉衣,或上集給孩子們買防寒棉衣褲鞋帽手套鞋墊等。熱炕天天要燒了,因為,西北風強了。人常說“十月的風,鉆窟窿”, 誰說不是?
大雁擺開人字形又飛到了黑河(渭河的最大支流),嘎兒,嘎兒個不停;蛩幸捠常蛭麘虻褂,或交頸翅展。河邊的草黃了,籽繁葉瘦,惹得小麻雀們一群一群的爭食草種,嘰嘰喳喳。灰鸛和白鶴在水中悠閑的走著,尋游動的魚蝦河蛙。幾只野雞在遠處的麥田里游走著,咕呱不停。
藍天白云似還在春夏,一只游鳶在空中翱翔,雙翅展開,劃很大的弧圈。時光在向前走著,霜是冬的領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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