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給予您,我的愛散文
早春的清晨,風兒徐徐,涼意微微。陽光明媚,溫柔,心情也是“綠意盎然”。
打開店門(我是一個小小的自由職業(yè)者),開啟電腦,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收拾著店內(nèi)的衛(wèi)生。美好的一天,從天邊的朝陽里,向我展開了它陽光燦爛的笑顏。
“丫頭,幫我看看我家的遙控器可是壞掉了?我怎么按它,它也沒有反應了!”
抬頭,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顫顫巍巍地向我走來,一只手拄著拐杖,一只手里拿著遙控器。放下手中的抹布,我趕忙迎了上去。
“奶奶,您老人家站著別動,我過來了。(因為店里裝了玻璃門,有一道門檻)我?guī)湍纯,到底怎么回事??/p>
“丫頭,麻煩你了,謝謝啊!”
從老奶奶的手里接過遙控器,我試著按了幾下,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忽隱忽現(xiàn)的。嗯,我應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遙控器的電池沒有電了。
“奶奶,遙控器沒有壞,只是里面的電池沒有電了!
“可是,我不知道怎樣充電?”
“奶奶,這不要充電,換兩節(jié)新的電池就行了!
轉(zhuǎn)身回到店里,從電池盒里拿出兩節(jié)新電池,替換下遙控器里面的舊電池。然后遞到了老奶奶的手上,告訴她這下好用了。老奶奶開心地笑著說:“丫頭,我沒帶錢,兒子去上班了,等他回來我,就讓他把錢給你送過來!
“好的奶奶,沒有關系的!您老人家趕快回家去吧,小心走路!”老奶奶連著說了好幾遍謝謝,才慢慢轉(zhuǎn)身,拄著拐杖蹣跚著走了。沒有走出幾步,她又轉(zhuǎn)回頭對我說:“丫頭,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我兒子給你把錢送過來……”
“我知道了奶奶,你當心腳下!慢慢走!”
當一對精神矍鑠的老人,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我的心里微微一漾,這就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最好寫照吧!
“丫頭,你賣的可有煤氣灶上用的電池?”鶴發(fā)童顏的老爺爺先開了口。
“有呢,老人家,我拿給你。”
老爺爺接過電池,看了看說道:“好像我家燃氣灶上的電池,沒有這樣大!你還有比這小一些的電池嗎?”
“老人家,燃氣灶上的電池,就是這個型號的,我家里燃氣灶上用的就是這樣電池,要不這樣吧,您老先拿回去試試看,型號要是不對,我再給你換!
“我還是先回家看看吧,不然買回去用不了可怎么辦?”
“嗯,老人家,最好是您把家里燃氣灶上的電池拿過來,比較一下就知道了!
“嗯,對的。老太婆,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回家一趟!
“你可知道怎么擰下燃氣灶的電池啊?我還是和你一起回家吧!崩夏棠逃行⿹。
“我知道的,上次兒子換電池的時候我看著的,你就在這等我一會吧,讓你在家等我,你非要跟來!”
趕忙搬了一個凳子給老奶奶,讓她坐下。老人家樂呵呵地對我說,不放心他一個人出來,到哪兒去我們倆都是要一塊的!
不大一會兒,老爺爺拿來了舊電池,比了一下,買了一節(jié)新的電池。
“等兒子下次回來,讓他多買幾節(jié)新電池在家存著!
“我會弄的,老太婆!快些回家吧,我給你熬粥去!
拉起老婆婆的手,老爺爺對我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兩個人慢慢地走了!
兩位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區(qū)大門的拐角處,消失在我模糊的視線里。用力吸了吸鼻子,腦海里出現(xiàn)了另外一位奶奶的身影。
夏奶奶和我可以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以前,她隔三差五地來我的小店打公話,只是自從她的孫子幫她買了一部手機以后,我們就很少見面了。和夏奶奶的相識,是在我的小店剛開業(yè)的時候,大概是八年前。那個時候的夏奶奶,是我店里一部公用電話的忠實顧客。在她那個小小的電話本上,記著兒子,女兒和親人的電話號碼。到現(xiàn)在,我還清晰地記得那些名字:大兒子,倫固,小兒子,倫闊;大女兒,根英,小女兒,根翠;大孫子,翰林,大舅媽和小舅媽……
每次夏奶奶來打公話,都是我給她按號碼,因為她老人家眼神不是很好。除去這個小毛病,夏奶奶的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在我們兩人的閑聊中,我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她老伴去世以后,她就跟著大兒子一起生活了。其他的子女,每人每個月都會給一些贍養(yǎng)費,她說,孩子們都忙,很少能抽出時間來看看她。她想孩子們了,就會到我的小店打個電話給他們?偸菐е鴿M滿地期待,開始的第一句話,總是會問孩子們忙不忙嘛!電話那邊的回答總是一樣的:忙,忙著上班掙錢,忙著照顧孩子。然而,夏奶奶多想聽到的一句話,不忙了,有空就去看您老人家了啊!
當夏奶奶學會了熟練地使用手機以后,我們就很少見面了,間或她也來找過我?guī)状危淮问撬氖謾C摔掉了電板,她不知道怎么裝上去,一次是不知道怎么,她就按到了手機的靜音鍵……
時光荏苒,夏奶奶她再也不曾出現(xiàn)在我的小店門前。
隱隱的心痛里,想起了媽媽。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只待了兩天的光景,而陪伴媽媽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十來個小時。媽媽卻為我準備了好幾袋子的美食:有圓圓的大饃、有馓子、有紅薯粉絲、紅薯粉、(都是媽媽自己親手種出來的紅薯,磨出的紅薯粉和做出的粉絲)有炸魚塊雞塊,還有綠豆丸子和回鍋肉……
這么多美味的食物,塞滿了整個汽車的后備箱。就因為我忙,沒有時間準備這些食物,媽媽她把什么都給我準備好,媽媽說,只有這樣才像是過年的樣子。為了給我準備這些東西,媽媽付出了多少愛和勞動力啊!而我,除了給她買幾件衣服,給她一些錢,給她一些也許在她的生活里可有可無的東西外,我還能給予她些什么呢?媽媽的臉頰曾經(jīng)是那樣的光滑,如今卻被歲月無情地刻上了滄桑,淘氣的小魚兒,也游上了臉頰和眼角。在我眼中曾經(jīng)那么年輕美麗的媽媽,也慢慢地老了。母女相處的有限時光里,能用小時,用分鐘,用秒來計算!這少得可憐的陪伴里,媽媽她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每次當我回到家,我還若童年時候一般,我燒鍋,媽媽燒菜,煮飯。媽媽總是說我太忙,一天到晚不得閑;丶伊,就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她給我做我喜歡吃的飯菜……
媽媽,在您的世界里,我永遠是個小姑娘。永遠被您愛著,寵著!每次當我問您缺什么,我買給您的時候,你總是會說,什么也不缺,現(xiàn)在日子好了,吃得好,穿得好?墒牵慨斘覐募依镫x開的時候,您總是喊著我的乳名,問我:媽媽上次帶給你那些我曬的干菜,你該吃完了吧?再帶上一些。還有糖醋蒜頭和咸鴨蛋;媽媽再給你逮兩只雞,你帶回去殺了,給孩子們紅燒著吃,媽媽還有……媽媽忘了,還有……
含著淚和媽媽揮手,媽媽從門口送到村口,直到老公的車子開上了大路,回過頭看,媽媽還站在村口的路頭,一直地看著我們走遠走遠,直到車子開出她視線……人們常說,陪伴是最好的禮物,而這最簡單的禮物,我卻給不了您!
媽媽,我該怎么給予您,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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